已亥杂诗 254
已亥杂诗 254。清代。龚自珍。 眉痕英绝语謖謖,指挥小婢带韬略。幸汝生逢清晏时,不然剑底桃花落。
[清代]:龚自珍
眉痕英绝语謖謖,指挥小婢带韬略。
幸汝生逢清晏时,不然剑底桃花落。
眉痕英絕語謖謖,指揮小婢帶韬略。
幸汝生逢清晏時,不然劍底桃花落。
唐代·龚自珍的简介
龚自珍(1792年8月22日~1841年9月26日)清代思想家、文学家及改良主义的先驱者。27岁中举人,38岁中进士。曾任内阁中书、宗人府主事和礼部主事等官职。主张革除弊政,抵制外国侵略,曾全力支持林则徐禁除鸦片。48岁辞官南归,次年暴卒于江苏丹阳云阳书院。他的诗文主张“更法”、“改图”,揭露清统治者的腐朽,洋溢着爱国热情,被柳亚子誉为“三百年来第一流”。著有《定庵文集》,留存文章300余篇,诗词近800首,今人辑为《龚自珍全集》。著名诗作《己亥杂诗》共315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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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代:
苏轼
国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。四方之山,莫高于终南;而都邑之丽山者,莫近于扶风。以至近求最高,其势必得。而太守之居,未尝知有山焉。虽非事之所以损益,而物理有不当然者。此凌虚之所为筑也。
方其未筑也,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。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,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。曰:“是必有异。”使工凿其前为方池,以其土筑台,高出于屋之檐而止。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,恍然不知台之高,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。公曰:“是宜名凌虚。”以告其从事苏轼,而求文以为记。
國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飲食與山接也。四方之山,莫高于終南;而都邑之麗山者,莫近于扶風。以至近求最高,其勢必得。而太守之居,未嘗知有山焉。雖非事之所以損益,而物理有不當然者。此淩虛之所為築也。
方其未築也,太守陳公杖履逍遙于其下。見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,累累如人之旅行于牆外而見其髻也。曰:“是必有異。”使工鑿其前為方池,以其土築台,高出于屋之檐而止。然後人之至于其上者,恍然不知台之高,而以為山之踴躍奮迅而出也。公曰:“是宜名淩虛。”以告其從事蘇轼,而求文以為記。
先秦:
左丘明
楚子狩于州来,次于颍尾,使荡侯、潘子、司马督、嚣尹午、陵尹喜帅师围徐以惧吴。楚子次于乾溪,以为之援。
雨雪,王皮冠,秦复陶,翠被,豹舄,执鞭以出,仆析父从。右尹子革夕,王见之。去冠被,舍鞭,与之语曰:“昔我先王熊绎与吕伋、王孙牟、燮父、禽父,并事康王,四国皆有分,我独无有。今吾使人于周,求鼎以为分,王其与我乎?”
楚子狩于州來,次于颍尾,使蕩侯、潘子、司馬督、嚣尹午、陵尹喜帥師圍徐以懼吳。楚子次于乾溪,以為之援。
雨雪,王皮冠,秦複陶,翠被,豹舄,執鞭以出,仆析父從。右尹子革夕,王見之。去冠被,舍鞭,與之語曰:“昔我先王熊繹與呂伋、王孫牟、燮父、禽父,并事康王,四國皆有分,我獨無有。今吾使人于周,求鼎以為分,王其與我乎?”
唐代:
韩愈
古之君子,其责己也重以周,其待人也轻以约。重以周,故不怠;轻以约,故人乐为善。
闻古之人有舜者,其为人也,仁义人也。求其所以为舜者,责于己曰:“彼,人也;予,人也。彼能是,而我乃不能是!”早夜以思,去其不如舜者,就其如舜者。闻古之人有周公者,其为人也,多才与艺人也。求其所以为周公者,责于己曰:“彼,人也;予,人也。彼能是,而我乃不能是!”早夜以思,去其不如周公者,就其如周公者。舜,大圣人也,后世无及焉;周公,大圣人也,后世无及焉。是人也,乃曰:“不如舜,不如周公,吾之病也。”是不亦责于身者重以周乎!其于人也,曰:“彼人也,能有是,是足为良人矣;能善是,是足为艺人矣。”取其一,不责其二;即其新,不究其旧: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。一善易修也,一艺易能也,其于人也,乃曰:“能有是,是亦足矣。”曰:“能善是,是亦足矣。”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?
古之君子,其責己也重以周,其待人也輕以約。重以周,故不怠;輕以約,故人樂為善。
聞古之人有舜者,其為人也,仁義人也。求其所以為舜者,責于己曰:“彼,人也;予,人也。彼能是,而我乃不能是!”早夜以思,去其不如舜者,就其如舜者。聞古之人有周公者,其為人也,多才與藝人也。求其所以為周公者,責于己曰:“彼,人也;予,人也。彼能是,而我乃不能是!”早夜以思,去其不如周公者,就其如周公者。舜,大聖人也,後世無及焉;周公,大聖人也,後世無及焉。是人也,乃曰:“不如舜,不如周公,吾之病也。”是不亦責于身者重以周乎!其于人也,曰:“彼人也,能有是,是足為良人矣;能善是,是足為藝人矣。”取其一,不責其二;即其新,不究其舊:恐恐然惟懼其人之不得為善之利。一善易修也,一藝易能也,其于人也,乃曰:“能有是,是亦足矣。”曰:“能善是,是亦足矣。”不亦待于人者輕以約乎?
先秦:
左丘明
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:“孤将有大志于齐,吾将许越成,而无拂吾虑。若越既改,吾又何求?若其不改,反行,吾振旅焉。”申胥谏曰:“不可许也。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,又非慑畏吾甲兵之强也。大夫种勇而善谋,将还玩吴国于股掌之上,以得其志。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,故婉约其辞,以从逸王志,使淫乐于诸夏之国,以自伤也。使吾甲兵钝弊,民人离落,而日以憔悴,然后安受吾烬。夫越王好信以爱民,四方归之,年谷时熟,日长炎炎,及吾犹可以战也。为虺弗摧,为蛇将若何?”吴王曰:“大夫奚隆于越?越曾足以为大虞乎?若无越,则吾何以春秋曜吾军士?”乃许之成。
将盟,越王又使诸稽郢辞曰:“以盟为有益乎?前盟口血未乾,足以结信矣。以盟为无益乎?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,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轻也。”吴王乃许之,荒成不盟。
吳王夫差乃告諸大夫曰:“孤将有大志于齊,吾将許越成,而無拂吾慮。若越既改,吾又何求?若其不改,反行,吾振旅焉。”申胥谏曰:“不可許也。夫越非實忠心好吳也,又非懾畏吾甲兵之強也。大夫種勇而善謀,将還玩吳國于股掌之上,以得其志。夫固知君王之蓋威以好勝也,故婉約其辭,以從逸王志,使淫樂于諸夏之國,以自傷也。使吾甲兵鈍弊,民人離落,而日以憔悴,然後安受吾燼。夫越王好信以愛民,四方歸之,年谷時熟,日長炎炎,及吾猶可以戰也。為虺弗摧,為蛇将若何?”吳王曰:“大夫奚隆于越?越曾足以為大虞乎?若無越,則吾何以春秋曜吾軍士?”乃許之成。
将盟,越王又使諸稽郢辭曰:“以盟為有益乎?前盟口血未乾,足以結信矣。以盟為無益乎?君王舍甲兵之威以臨使之,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輕也。”吳王乃許之,荒成不盟。
明代:
王守仁
经,常道也。其在于天,谓之命;其赋于人,谓之性。其主于身,谓之心。心也,性也,命也,一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是常道也。其应乎感也,则为恻隐,为羞恶,为辞让,为是非;其见于事也,则为父子之亲,为君臣之义,为夫妇之别,为长幼之序,为朋友之信。是恻隐也,羞恶也,辞让也,是非也;是亲也,义也,序也,别也,信也,一也。皆所谓心也,性也,命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是常道也。
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,则谓之《易》;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,则谓之《书》;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,则谓之《诗》;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,则谓之《礼》;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,则谓之《乐》;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,则谓之《春秋》。是阴阳消息之行也,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,一也,皆所谓心也,性也,命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。夫是之谓六经。六经者非他,吾心之常道也。
經,常道也。其在于天,謂之命;其賦于人,謂之性。其主于身,謂之心。心也,性也,命也,一也。通人物,達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無有乎弗具,無有乎弗同,無有乎或變者也,是常道也。其應乎感也,則為恻隐,為羞惡,為辭讓,為是非;其見于事也,則為父子之親,為君臣之義,為夫婦之别,為長幼之序,為朋友之信。是恻隐也,羞惡也,辭讓也,是非也;是親也,義也,序也,别也,信也,一也。皆所謂心也,性也,命也。通人物,達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無有乎弗具,無有乎弗同,無有乎或變者也,是常道也。
以言其陰陽消息之行焉,則謂之《易》;以言其紀綱政事之施焉,則謂之《書》;以言其歌詠性情之發焉,則謂之《詩》;以言其條理節文之着焉,則謂之《禮》;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,則謂之《樂》;以言其誠僞邪正之辨焉,則謂之《春秋》。是陰陽消息之行也,以至于誠僞邪正之辨也,一也,皆所謂心也,性也,命也。通人物,達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無有乎弗具,無有乎弗同,無有乎或變者也。夫是之謂六經。六經者非他,吾心之常道也。
宋代:
苏轼
亭以雨名,志喜也。古者有喜,则以名物,示不忘也。周公得禾,以名其书;汉武得鼎,以名其年;叔孙胜敌,以名其子。其喜之大小不齐,其示不忘一也。
予至扶风之明年,始治官舍。为亭于堂之北,而凿池其南,引流种木,以为休息之所。是岁之春,雨麦于岐山之阳,其占为有年。既而弥月不雨,民方以为忧。越三月,乙卯乃雨,甲子又雨,民以为未足。丁卯大雨,三日乃止。官吏相与庆于庭,商贾相与歌于市,农夫相与忭于野,忧者以喜,病者以愈,而吾亭适成。
亭以雨名,志喜也。古者有喜,則以名物,示不忘也。周公得禾,以名其書;漢武得鼎,以名其年;叔孫勝敵,以名其子。其喜之大小不齊,其示不忘一也。
予至扶風之明年,始治官舍。為亭于堂之北,而鑿池其南,引流種木,以為休息之所。是歲之春,雨麥于岐山之陽,其占為有年。既而彌月不雨,民方以為憂。越三月,乙卯乃雨,甲子又雨,民以為未足。丁卯大雨,三日乃止。官吏相與慶于庭,商賈相與歌于市,農夫相與忭于野,憂者以喜,病者以愈,而吾亭适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