涪州北岩书院别王东卿归乐邑
涪州北岩书院别王东卿归乐邑。宋代。阳枋。 雨前雨后山俱好,江瘦江肥水尽佳。一见论心无久近,休言眼底各天涯。
[宋代]:阳枋
雨前雨后山俱好,江瘦江肥水尽佳。
一见论心无久近,休言眼底各天涯。
雨前雨後山俱好,江瘦江肥水盡佳。
一見論心無久近,休言眼底各天涯。
唐代·阳枋的简介
阳枋(1187-1267),字正父,原名昌朝,字宗骥,合州巴川(今重庆铜梁东南)人。居字溪小龙潭之上,因号字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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► 阳枋的诗(208篇) 〕
唐代:
韩愈
丞之职所以贰令,于一邑无所不当问。其下主簿、尉,主簿、尉乃有分职。丞位高而逼,例以嫌不可否事。文书行,吏抱成案诣丞,卷其前,钳以左手,右手摘纸尾,雁鹜行以进,平立睨丞曰:“当署。”丞涉笔占位,署惟谨,目吏,问:“可不可?”吏曰:“得。”则退。不敢略省,漫不知何事。官虽尊,力势反出主簿、尉下。谚数慢,必曰“丞”。至以相訾謷。丞之设,岂端使然哉?
博陵崔斯立,种学绩文,以蓄其有,泓涵演迤,日大以肆。贞元初,挟其能战艺于京师,再进再屈千人。元和初,以前大理评事言得失黜官,再转而为丞兹邑。始至,喟曰:“官无卑,顾材不足塞职。”既噤不得施用,又喟曰:“丞哉,丞哉!余不负丞,而丞负余。”则尽枿去牙角,一蹑故迹,破崖岸而为之。
丞之職所以貳令,于一邑無所不當問。其下主簿、尉,主簿、尉乃有分職。丞位高而逼,例以嫌不可否事。文書行,吏抱成案詣丞,卷其前,鉗以左手,右手摘紙尾,雁鹜行以進,平立睨丞曰:“當署。”丞涉筆占位,署惟謹,目吏,問:“可不可?”吏曰:“得。”則退。不敢略省,漫不知何事。官雖尊,力勢反出主簿、尉下。諺數慢,必曰“丞”。至以相訾謷。丞之設,豈端使然哉?
博陵崔斯立,種學績文,以蓄其有,泓涵演迤,日大以肆。貞元初,挾其能戰藝于京師,再進再屈千人。元和初,以前大理評事言得失黜官,再轉而為丞茲邑。始至,喟曰:“官無卑,顧材不足塞職。”既噤不得施用,又喟曰:“丞哉,丞哉!餘不負丞,而丞負餘。”則盡枿去牙角,一蹑故迹,破崖岸而為之。
宋代:
欧阳修
予至滑之三月,即其署东偏之室,治为燕私之居,而名曰画舫斋。斋广一室,其深七室,以户相通,凡入予室者,如入乎舟中。其温室之奥,则穴其上以为明;其虚室之疏以达,则槛栏其两旁以为坐立之倚。凡偃休于吾斋者,又如偃休乎舟中。山石崷崒,佳花美木之植列于两檐之外,又似泛乎中流,而左山右林之相映,皆可爱者。因以舟名焉。
《周易》之象,至于履险蹈难,必曰涉川。盖舟之为物,所以济难而非安居之用也。今予治斋于署,以为燕安,而反以舟名之,岂不戾哉?矧予又尝以罪谪,走江湖间,自汴绝淮,浮于大江,至于巴峡,转而以入于汉沔,计其水行几万余里。其羁穷不幸,而卒遭风波之恐,往往叫号神明以脱须臾之命者,数矣。当其恐时,顾视前后凡舟之人,非为商贾,则必仕宦。因窃自叹,以谓非冒利与不得已者,孰肯至是哉?赖天之惠,全活其生。今得除去宿负,列官于朝,以来是州,饱廪食而安署居。追思曩时山川所历,舟楫之危,蛟鼋之出没,波涛之汹欻,宜其寝惊而梦愕。而乃忘其险阻,犹以舟名其斋,岂真乐于舟居者邪!
予至滑之三月,即其署東偏之室,治為燕私之居,而名曰畫舫齋。齋廣一室,其深七室,以戶相通,凡入予室者,如入乎舟中。其溫室之奧,則穴其上以為明;其虛室之疏以達,則檻欄其兩旁以為坐立之倚。凡偃休于吾齋者,又如偃休乎舟中。山石崷崒,佳花美木之植列于兩檐之外,又似泛乎中流,而左山右林之相映,皆可愛者。因以舟名焉。
《周易》之象,至于履險蹈難,必曰涉川。蓋舟之為物,所以濟難而非安居之用也。今予治齋于署,以為燕安,而反以舟名之,豈不戾哉?矧予又嘗以罪谪,走江湖間,自汴絕淮,浮于大江,至于巴峽,轉而以入于漢沔,計其水行幾萬餘裡。其羁窮不幸,而卒遭風波之恐,往往叫号神明以脫須臾之命者,數矣。當其恐時,顧視前後凡舟之人,非為商賈,則必仕宦。因竊自歎,以謂非冒利與不得已者,孰肯至是哉?賴天之惠,全活其生。今得除去宿負,列官于朝,以來是州,飽廪食而安署居。追思曩時山川所曆,舟楫之危,蛟鼋之出沒,波濤之洶欻,宜其寝驚而夢愕。而乃忘其險阻,猶以舟名其齋,豈真樂于舟居者邪!
宋代:
欧阳修
予始读翱《复性书》三篇,曰:此《中庸》之义疏尔。智者诚其性,当读《中庸》;愚者虽读此不晓也,不作可焉。又读《与韩侍郎荐贤书》,以谓翱特穷时愤世无荐己者,故丁宁如此;使其得志,亦未必。以韩为秦汉间好侠行义之一豪俊,亦善论人者也。最后读《幽怀赋》,然后置书而叹,叹已复读,不自休。恨,翱不生于今,不得与之交;又恨予不得生翱时,与翱上下其论也删。
凡昔翱一时人,有道而能文者,莫若韩愈。愈尝有赋矣,不过羡二鸟之光荣,叹一饱之无时尔。此其心使光荣而饱,则不复云矣。若翱独不然,其赋曰:“众嚣嚣而杂处兮,成叹老而嗟卑;视予心之不然兮,虑行道之犹非。”又怪神尧以一旅取天下,后世子孙不能以天下取河北,以为忧必。呜呼!使当时君子皆易其叹老嗟卑之心为翱所忧之心,则唐之天下岂有乱与亡哉?
予始讀翺《複性書》三篇,曰:此《中庸》之義疏爾。智者誠其性,當讀《中庸》;愚者雖讀此不曉也,不作可焉。又讀《與韓侍郎薦賢書》,以謂翺特窮時憤世無薦己者,故丁甯如此;使其得志,亦未必。以韓為秦漢間好俠行義之一豪俊,亦善論人者也。最後讀《幽懷賦》,然後置書而歎,歎已複讀,不自休。恨,翺不生于今,不得與之交;又恨予不得生翺時,與翺上下其論也删。
凡昔翺一時人,有道而能文者,莫若韓愈。愈嘗有賦矣,不過羨二鳥之光榮,歎一飽之無時爾。此其心使光榮而飽,則不複雲矣。若翺獨不然,其賦曰:“衆嚣嚣而雜處兮,成歎老而嗟卑;視予心之不然兮,慮行道之猶非。”又怪神堯以一旅取天下,後世子孫不能以天下取河北,以為憂必。嗚呼!使當時君子皆易其歎老嗟卑之心為翺所憂之心,則唐之天下豈有亂與亡哉?
明代:
刘基
楚有养狙以为生者,楚人谓之狙公。旦日,必部分众狙于庭,使老狙率以之山中,求草木之实,赋什一以自奉。或不给,则加鞭箠焉。众狙皆畏苦之,弗敢违也。
一日,有小狙谓众狙曰:“山之果,公所树与?”曰:“否也,天生也。”曰:“非公不得而取与?”曰:“否也,皆得而取也。”曰:“然则吾何假于彼而为之役乎?”言未既,众狙皆寤。
楚有養狙以為生者,楚人謂之狙公。旦日,必部分衆狙于庭,使老狙率以之山中,求草木之實,賦什一以自奉。或不給,則加鞭箠焉。衆狙皆畏苦之,弗敢違也。
一日,有小狙謂衆狙曰:“山之果,公所樹與?”曰:“否也,天生也。”曰:“非公不得而取與?”曰:“否也,皆得而取也。”曰:“然則吾何假于彼而為之役乎?”言未既,衆狙皆寤。
宋代:
欧阳修
洛最多竹,樊圃棋错。包箨榯笋之赢,岁尚十数万缗,坐安侯利,宁肯为渭川下。然其治水庸,任土物,简历芟养,率须谨严。家必有小斋闲馆在亏蔽间,宾欲赏,辄腰舆以入,不问辟疆,恬无怪让也。以是名其俗,为好事。
壬申之秋,人吏率持镰斧,亡公私谁何,且戕且桴,不竭不止。守都出令:有敢隐一毫为私,不与公上急病,服王官为慢,齿王民为悖。如是累日,地榛园秃,下亡有啬色少见于颜间者,由是知其民之急上。
洛最多竹,樊圃棋錯。包箨榯筍之赢,歲尚十數萬缗,坐安侯利,甯肯為渭川下。然其治水庸,任土物,簡曆芟養,率須謹嚴。家必有小齋閑館在虧蔽間,賓欲賞,辄腰輿以入,不問辟疆,恬無怪讓也。以是名其俗,為好事。
壬申之秋,人吏率持鐮斧,亡公私誰何,且戕且桴,不竭不止。守都出令:有敢隐一毫為私,不與公上急病,服王官為慢,齒王民為悖。如是累日,地榛園秃,下亡有啬色少見于顔間者,由是知其民之急上。
宋代:
欧阳修
修顿首再拜,白司谏足下:某年十七时,家随州,见天圣二年进士及第榜,始识足下姓名。是时予年少,未与人接,又居远方,但闻今宋舍人兄弟,与叶道卿、郑天休数人者,以文学大有名,号称得人。而足下厕其间,独无卓卓可道说者,予固疑足下不知何如人也。其后更十一年,予再至京师,足下已为御史里行,然犹未暇一识足下之面。但时时于予友尹师鲁问足下之贤否。而师鲁说足下:“正直有学问,君子人也。”予犹疑之。夫正直者,不可屈曲;有学问者,必能辨是非。以不可屈之节,有能辨是非之明,又为言事之官,而俯仰默默,无异众人,是果贤者耶!此不得使予之不疑也。自足下为谏官来,始得相识。侃然正色,论前世事,历历可听,褒贬是非,无一谬说。噫!持此辩以示人,孰不爱之?虽予亦疑足下真君子也。是予自闻足下之名及相识,凡十有四年而三疑之。今者推其实迹而较之,然后决知足下非君子也。
前日范希文贬官后,与足下相见于安道家。足下诋诮希文为人。予始闻之,疑是戏言;及见师鲁,亦说足下深非希文所为,然后其疑遂决。希文平生刚正、好学、通古今,其立朝有本末,天下所共知。今又以言事触宰相得罪。足下既不能为辨其非辜,又畏有识者之责己,遂随而诋之,以为当黜,是可怪也。夫人之性,刚果懦软,禀之于天,不可勉强。虽圣人亦不以不能责人之必能。今足下家有老母,身惜官位,惧饥寒而顾利禄,不敢一忤宰相以近刑祸,此乃庸人之常情,不过作一不才谏官尔。虽朝廷君子,亦将闵足下之不能,而不责以必能也。今乃不然,反昂然自得,了无愧畏,便毁其贤以为当黜,庶乎饰己不言之过。夫力所不敢为,乃愚者之不逮;以智文其过,此君子之贼也。
修頓首再拜,白司谏足下:某年十七時,家随州,見天聖二年進士及第榜,始識足下姓名。是時予年少,未與人接,又居遠方,但聞今宋舍人兄弟,與葉道卿、鄭天休數人者,以文學大有名,号稱得人。而足下廁其間,獨無卓卓可道說者,予固疑足下不知何如人也。其後更十一年,予再至京師,足下已為禦史裡行,然猶未暇一識足下之面。但時時于予友尹師魯問足下之賢否。而師魯說足下:“正直有學問,君子人也。”予猶疑之。夫正直者,不可屈曲;有學問者,必能辨是非。以不可屈之節,有能辨是非之明,又為言事之官,而俯仰默默,無異衆人,是果賢者耶!此不得使予之不疑也。自足下為谏官來,始得相識。侃然正色,論前世事,曆曆可聽,褒貶是非,無一謬說。噫!持此辯以示人,孰不愛之?雖予亦疑足下真君子也。是予自聞足下之名及相識,凡十有四年而三疑之。今者推其實迹而較之,然後決知足下非君子也。
前日範希文貶官後,與足下相見于安道家。足下诋诮希文為人。予始聞之,疑是戲言;及見師魯,亦說足下深非希文所為,然後其疑遂決。希文平生剛正、好學、通古今,其立朝有本末,天下所共知。今又以言事觸宰相得罪。足下既不能為辨其非辜,又畏有識者之責己,遂随而诋之,以為當黜,是可怪也。夫人之性,剛果懦軟,禀之于天,不可勉強。雖聖人亦不以不能責人之必能。今足下家有老母,身惜官位,懼饑寒而顧利祿,不敢一忤宰相以近刑禍,此乃庸人之常情,不過作一不才谏官爾。雖朝廷君子,亦将闵足下之不能,而不責以必能也。今乃不然,反昂然自得,了無愧畏,便毀其賢以為當黜,庶乎飾己不言之過。夫力所不敢為,乃愚者之不逮;以智文其過,此君子之賊也。